风笙意

[火影]谷风之什(22)

  

  我在病房中等了一个小时,战火仍旧没有平息,外面呼喊声震天,自我来之后,医院还没有这么热闹过。我躺在床上,百无聊奈。突然间,有重物撞击了我的窗子,抬起头,看见了窗户上往下低落的鲜血。

  我抽掉手背上的针,起身披了件衣服,打开门,门口是两个戴着狐狸面具的暗部,他们看到我很惊讶。“大人,外面很危险,请回去。”

  我瞟了他们一眼,问:“照顾我的那两个护士呢?”

  左边的“狐狸”看了看右边的:“外面的战况不清楚,请大人回去。”

  “回去?”我笑了一下,“我窗户上全都是血,让人打扫干净,我再回去,看着就想吐。”

  然而,现在,哪里会有人手多出来去给我擦窗户。

  “大人……”

  我是真的很讨厌和别人讨价还价:“我要见卡卡西,是你们叫他过来,还是我自己去找他?”

  对面的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但也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忽然,一声惊叫声划破了这片沉默。“阿宁,阿宁……”

  阿宁?我觉得有点耳熟。

  我抬腿往外走,被其中一个人拉住:“大人,外面真的很危险,请你不要出去。”

  “滚开,”我将刚刚顺手拿出来的手术刀对准了我的喉咙,“我真是搞不懂你们,非要我用威胁的方法我们才能好好说话吗?”

  他们有些犹豫,似乎是不相信我会伤害自己,但是又害怕我真的动手。我可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轻轻的在我的颈动脉旁划了一刀,鲜血立即涌了出来。他们终于松手。

  我赤脚往外走去,地板非常凉,但我此刻没时间去思考这些,就连我的外套掉在地上也来不及去捡,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女孩子倒在血泊里,手腕上绑着黑色的带子。那是确认已死亡的标记。

  这个棕色头发的姑娘,一个小时前还在我的房间里唱歌,名字叫阿宁。

  我知道我不应该有什么触动,我见过无数的死亡,当初就连迪达拉或者鼬的死都不能让我有什么触动。

  但是她的歌声又响起来,就像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鼬君在虚无中不断的呼唤我的名字。

  有人给我用毛巾捂住了伤口,有人给我披上了外套,但谁也不能阻止那歌声。

  我继续往前走,旁边的暗部一直跟我说话,但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刚到门口,看见一个女孩子朝我扑过来,我伸手接住她。

  女孩子抬起头,只有半张脸是我熟悉的,另外半张,血肉模糊,能看见骨头。“大人……大人!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很危险……”

  她手上全是血,弄脏了我白色的病服。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爆炸声,爆炸的地方就在医院外面,气流压过来,我被身后其中的一个暗部护住,只感觉到炽热的气流从我的皮肤表面划过去。又有人在呼喊,在叫医生。

  只有半张脸,以前给我削苹果的女孩,立刻跑向不远处受伤的人。那个人已经没了一只胳膊,整个人都快焦了,我能闻到空气中肉烧焦的味道。

  她的手在颤抖,一边抽泣一边帮那个人止血。但她并不是春野樱,又身负重伤,查克拉少的可怜,面对那样的伤,根本无能为力。

  “只用帮他止血,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做。”我说。

  女孩子抬起头看我:“大人。”

  “你相信我吗?”我弯下身抓住她的手,“不要害怕,帮他止血就可以了。”

  我转头,对我身边的暗部说:“三楼往左第四个房间,有食用冰,拿过来替他降温,快点。”我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就不见了。”

  我弯下身按住她的头,我还不记得她的名字。“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

  我抬起头,还是满天的火光,对另一个“狐狸面具”说:“是爆破符,这种符需要提前布置,绝对不会只有这一波,你叫上我房间外面的那几个暗部,去旁边的三栋楼里搜寻一下,在地下室或者地基那里搜寻,这种符放在高处爆炸的话威力会小很多,只可能在底层。”

  他有点犹豫:“可是,大人你……”

  “你再在这里废话一句,或许下一秒,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你能救我几次?”

  他离开之后,我又听到爆破声,就像连绵的边鼓,密集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不多久,拿冰的那个人回来了,而那个我忘记了名字的护士,终于不再那么慌乱,开始给那个人降温,包扎。

  我望着天空。明明是黑夜,却满天赤红,像破晓。

  我对那个暗部说,如果我身死,不要埋我,在别人发现之前,一把火烧了我的身体,烧成灰烬,等鼬君回来,告诉他我失踪了。

  那个暗部听完,一直没有说话。

  我当然不能再回去,现在,整个木叶,没有一处是安全的。我将保护我的人派了出去,若是回去房间,或许死的更快。

  十五分钟过后,周围终于不再传来爆炸声,看来那些爆炸符很大一部分都被处理掉了。

  局势终于开始松下来。等到收集爆破符的人回来,我才开始觉得心惊。除去那些爆炸了的,居然还有七十八张,这七十八张,如果没有及时被发现,几乎可以将木叶的整个北部夷为平地。

       

  我让其中一个人将这些爆破符去交给卡卡西:“让卡卡西把这些符咒印在苦无上,派几个死士,将这些爆破符咒射进敌人的区域。”

  我用手比划了一个印:“这是一个控制忍术,可以专门用在这个符咒上,如果要立即爆破它,只要解开这个印就可以了。记住了吗?”

  等那个人走了之后,为首的那个忍者派了两个人保护我,其余的都被派去治疗伤者。我终于感觉到疲惫,靠着柱子坐了下来。我再不能做什么,或生或死,只能看老天的心情了。

  保护我的暗部替我端来一杯温水让我饮下,我才觉得好些。

  “谢谢,大人。”戴着面具的暗部说。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谢个屁,能不能活还不知道,你这句谢谢,留到我们都活下来再说吧……对了,刚刚那个女护士,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她叫野晴。”

  我“嗯”了一声,真是个难听的名字。

  “大人,”另一个人说,似乎是刚刚去拿冰的那个人,“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我有点懵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您可能还不知道,宇智波鼬大人以前是我的队长,在他离开的时候拜托过我照顾你,如果你会死,那一定是在我死之后,所以……您要我做的那件事,我无法做到。”

  原来如此。

  “这样啊……那我能跟你打听个事吗?以前有没有什么人喜欢过鼬君?我指的是现在还活着的。”

  “……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我将杯子里的水饮尽,“只是想和她们做个朋友。”

  对面的“狐狸面具”:“……”

  过了一会,野晴终于回来。她脸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大人……您的病房已经被炸毁了……可能要等一下才能给您安排新的病房。”

  我没什么反应,这只是小事。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谢谢你,大人。”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这么多人来排着队跟我说谢谢,谢个屁,我只是要救自己而已,他们不过是顺便的。当然,真相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多个人感激总比多个人恨要好。

  “您不害怕吗?”

  “怕什么?”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外面有好多人死……大人,阿宁死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但,您完全不同,您甚至比好多忍者都要冷静……这种事情,您以前经常遇到吗?”

  我从来没有过和这种人聊天的经历,画本里说的那种傻白甜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想我当年还打算杀尽天下傻白甜。“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他们说……您是晓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晓是干什么的?”

  她愣愣的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十五岁那一年,从上一任正式成员手里接过‘空陈’的位置,那一次的选拔里,我杀了十七个人,有八个是一刀毙命,另外有八个人三三两两的组成了团队,可仍旧死在我手里。最后一个……是最弱的,但是却活到了最后,那个时候她求我不要杀她,但是不行,我们只能活一个。”

  “战争也是这样,要么对方死,要么你死,只能活一个。这世上除非统一,否则,战争,永远不会平息。你懂吗?你害怕也好,恐惧也好,什么也不会影响,唯一的区别就是,最后你死的时候,死相会不会太难看。”

  “那您为什么要去晓……既然这么可怕……”

  为什么?好问题。

  我反问她:“你胆子这么小,为什么还要当忍者?虽然只是个医疗忍者,但是有时候医疗忍者也会遇到危险。”

  她抿了抿唇,似乎对我表现出的对医疗忍者的不屑很不满:“因为我想变的有用一点……我和您不一样,我去年十五岁,那个时候我连实习资格都没有取得。像我这样的人,当然不能和您或者鼬大人比,但……木叶也是我的家。”

  我听着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感觉现在笑出来会被打:“这样啊……但你现在还是太弱了,看看你刚才的样子,你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要保持冷静吗?”

  “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看到阿宁死,很害怕。”

  “菜鸡,”我嘲讽,对面两个暗部似乎有点看不过去了,这样践踏一个小女孩的梦想和他们的三观严重不符,“你今年十六岁对吗?如果你十八岁的时候实力能让我满意,你可以来做我的主治医生。”

  她瞪着我。我现在的主治医生是春野樱,甚至在开始的时候,五代目当了我两个月的主治医生,而在医疗忍者里,这两个人都是木叶顶级的存在。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一言为定。”

  她对我露出一个笑容:“大人……虽然您现在不能用忍术,也没有查克拉,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厉害的人……说出来不怕您笑我……我本来已经有点绝望了,您出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又活过来了。您以前会忍术的时候,和鼬大人比,谁比较厉害?”

  果然是真*傻白甜。

  “这还用比吗?”我说的理所应当,“被我搞死了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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