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笙意

[火影]谷风之什(23)

咕咕


  

        在那之后,医院立刻人满为患。我的病房虽然被安置在顶层,但是门外经常有人走来走去,真是让我觉得烦躁不已。春野樱重新接手了我的治疗,但是每次她来的时候那表情跟特么上坟一样,让我完全丧失了和她说话的心情。

  卡卡西倒是来的少了,卧底的事情仍旧没有解决,木叶上下人心惶惶。

  而我,作为这乱世之中的一股清流,仍旧秉承着我吃了睡睡了吃的优良传统。

  但好日子没有过两天,纲手便来拜访了我的病房。

  彼时我的病情有些加重,躺在床上每天醉生梦死,她来的时候我正在喝药,那药真是苦到姥姥家了。

  “你还好吗?樱说这两天你不太舒服。”

  我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这两年来我就没有舒服过。”

  她在我身边坐下,抬手切我的脉,立刻便皱了眉头。“你需要好好休养……”说到一半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在说废话,便没有继续,“前线那边说佐助受了点伤,过几天应该会被送回木叶。”

  我终于抬头:“谁送?”

  她看我良久:“无论是谁,也不会是鼬君,他们是唯二两个拥有写轮眼的人,总是需要有一个在前线。”

  被戳穿心思我也没什么反应,接着一口一口喝我的药。“今天火影大人来找我,应该不是来说这个的吧?”

  她沉默了一下:“这两天,我打算将你移到别的地方去。上次木叶遭袭你也看见了,而今,木叶再也承受不了下一次袭击,你在这里,我们无法保障你的安全。”

  我还是没什么反应:“我不过是个外人,死了就死了,你不必费心,鼬君回来之前,我不会离开……唔,如果你们现在觉得压力大的话,也可以停了我的治疗,鼬君在这里应该有住的地方?将我送到那个地方去就可以。”

  她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上次的爆破符多亏了你,我很感激,但是我们恐怕真的不能再保障你的安全……”

  “那就不要保障了,你们可以去做你们自己的事情,不用顾虑我。”

  纲手用一种看任性的闺女一样的眼神来看我:“夏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没有人保护,你活不了多久,而且你现在的病情加重,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将药碗放下:“你也别觉得我很想赖在木叶……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啊,火影大人,我没有家人,朋友差不多也都死光了,我又能去哪里呢,退一步说,你将我送走,又能送到哪里去,这乱世里,哪里又是安全的呢?”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点好笑:“纲手大人,难不成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还指望过自己能善终吗?碰见鼬君,已经花光了我这辈子所有的运气了,我不想让他回来看不见我,他会失望的。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就算任性,说不准我也任性不了多久了。”

  她忽然低下了头。这种情况下,我们谁都笑不出来,我们都清楚,在这样的世界上,每个人都无法保证自己明天还活着。

  “你不必担心我,火影大人,若是明天传来鼬君的死讯,那我自然也会死,不知道有没有明天,那就不要考虑明天了。”

  她似乎轻轻哽咽了一声,说话的时候,声音却平稳:“夏沙,当年不是延背叛了木叶,是木叶背叛了延……或许我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但是……夏沙,延当初那样做是为了木叶,而今……而今,我已经保不住他想保护的村子了。木叶欠他那样多,我绝不能让他当年拼死也要救下的你有事。”

  她重新提起他的名字,却已经无法让我有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之感,或许,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感伤了。

  这样的话,让我听着,感觉有点像遗言:“大人是有什么打算吗?”

  “过两天,我打算准备一次袭击战,解决掉木叶的那几个卧底,但是那三个人手里握着暗部的一只分队和整个根部,我没有多高的胜算……如果我失败了,卡卡西会保护你,送你去沙之国找沙影我爱罗,他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有些惊讶,她将这种机密都告诉我,几乎就是对我全然的信任了。“你手上有多少可用的人?”

  “……大约400人。”

  “胜算有多少?”

  她沉默下来,看来,确实是背水一战了。

  真特么刺激,没想到我死到临头还能刺激一把,老天爷真是凑不要脸。

  “让鼬君送佐助回来吧,然后,大人的计划可以照常准备……不过我们得找个人去递消息,即不能递不出去,也不能递的太明显……”我低下头来沉思。

  纲手皱眉:“你在说什么?”

  “我?”我露出一个微笑,“我当然是在想怎么杀人比较好,大人不是要背水一战?正好,我对背水一战这种事情,比较在行。”

  “你的意思是?”

  我垂了眼:“或许,我可以给火影大人提供一些思路……不过,在我提供思路之前,希望火影大人能答应我一件事。”

  大概是对上次我跟她讲条件的事心有余悸,她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我希望火影大人可以停了卡卡西在暗部的职务……你不必这么惊讶,我只是单纯的想报复他当初吃了我一个苹果的事情。都要鱼死网破了,再不报复怕就没机会了。”

  “……”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病房就开始热闹了。

  由于我的病情加重,每天都要打更多的针喝更苦的药,日子过的很操蛋。我打针的时候,卡卡西站在我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针刺进我的身体,喝药的时候,他还是站在我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喝完。我本来盘算着这么苦的药,喝一半倒一半,每次都被卡卡西发现并且人道主义的阻止了。

  他负责和我敲定计划的细节,纲手倒是不常来了。

  “如果你要暗杀,为什么只让鼬君一个人去?毕竟有三个卧底,这样做风险太大。”

  “唔……你说对了一半,我是想暗杀,但是并不是杀掉三个人,我要杀的,只是根里的那个人而已。”

  卡卡西皱着眉头在小本子上面记了一笔:“另外两个人怎么办?”

  “留着第二天再杀。”

  “……你是不是又开始犯病了……”

  我指使他去帮我削苹果,被他拒绝了:“杀掉三个人风险才大,如果其中一个人失败,那便是对方全力的反击,我们承受不了这个结果,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杀掉一个……卡卡西,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如何杀人的方法,而是,杀人的借口。”

  “借口?”他皱了眉头。

  “现在是乱世,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会失掉人心……就算是我们要实行暴君统治,也是需要借口的,根里的那个卧底的死亡,就是我们的借口。”

  他终于开始严肃起来:“你是想……”

  “对,我要,把他们全杀光。根里的那个卧底一死,我们就给他安上一个叛忍的身份,反正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到时候另外两个人一定会跳出来,正好,同样的,我们可以以包庇叛忍的罪名杀掉另外两个人。但,在那之前,更重要的是,在根里的那个人死了之后,火影大人要在当晚把根全部清理一遍。”

  我听到咔嚓一声,卡卡西的笔断在了那里,他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的语气依然是公事公办的冷漠:“对……全部清理一遍,不服从的,或是仍旧忠于那个卧底的人,那天晚上,要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卡卡西看着我,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卡卡西,我知道,那里面或许有你的朋友,熟悉的,或者是不熟悉的人,但是,我们已经是背水一战,如果不能斩草除根,那……”

  他沉默的将断掉的笔捡起来,一言不发。

  “如果不行,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卡卡西,我实话告诉你,不仅要清理根部,如果我们想赢,那一只被卧底掌握的暗部分队我一定会要求火影大人全部杀掉……”我要了一咬苹果,“不过,你不必觉得在我这里有什么压力,其实,我对胜利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执念……”

  “你是为了鼬君?”他终于开口。

  “一半是因为鼬君吧……还有一半……还有一半,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大约是我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看到一点光,就格外想留住它。我知道,就算这场战争赢了,木叶也不可能接受我……”

  他打断我的话:“你太小看木叶了,夏沙。在鼬君把你带回来的那一天起,木叶就已经接受你了……虽然我觉得你挺恐怖的,刚才跟我说那些的时候我那一瞬间有点想杀你,但我也知道,其实,我应该谢谢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不太常处理这种场面:“这个计划,你会执行吗?”

  “会。”他回答的毫不犹豫。”胜利都是用鲜血铺筑的,木叶经历过那么多的战争,我们比谁都明白这一点……就算要杀掉全部根的人,我们也没有退路了。”

  我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陪着你伤感一下……但是,说实话,我觉得有点好笑。”

  “哪里好笑了?”

  我想了一下:“其实从一开始,我以为这个我的计划不会被接受的……毕竟……会让你们死很多的同伴……但是如果我们想赢,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或许你们不太了解与智波斑,按照你们这个状态,瞻前顾后,畏畏缩缩,想杀又不敢杀……你们是没有胜算的,就算你们能清理卧底,你们也赢不了。”

  “所以,你一开始不想管,是因为觉得我们不能赢?”

  “唔……差不多吧……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觉得,反正鼬君陪着我,赢了或输了,我是无所谓的,不过现在……你们,挺让我惊讶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夏沙,不要小看木叶,上次来看你的那个黄头发的小子,虽然是个中二病晚期患者,但是他所能爆发的能量,没有人可以预料。在木叶,所有人都怀抱希望,我们不说放弃,没有人能打败我们。”

  我喝了一碗心灵鸡汤,觉得特别饱:“这样啊,真羡慕你们……快点给我削个苹果吧。”

  “……”

  他准备走的时候又转过头来:“还有一个问题,我忘了问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把鼬君叫回来?他现在,在前线还有很重要的……”

  “因为他在晓呆了很多年,”我很快的说,“我也在晓呆了很多年,我知道,如果要暗杀,没有人会比鼬君更合适。”

  “你知道这会很危险吗?”

  我低下头:“卡卡西,如果鼬君失败或者死了,请把我和他,埋在一起。”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我的病情稳定下来,樱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而之后,我就得到了鼬君回到木叶的消息,一同回来的,还有受了伤的佐助。这种s级机密型的暗杀,最忌讳的就是情绪波动,所以我本以为在他执行任务之前,我们都不会有机会见面,但没想到,卡卡西这个人还是很人性化的。

  他在执行任务之前,到我的病房里来看了我一次,带着满身的风雨气息,但眼神却温和。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本来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他,但是事到临头,也不知道到底该交代哪一件。

  他给了我一个摸头杀,说:“我听说上次木叶受到了袭击,你受伤了吗?”他注意到我脖子上的伤口,眼神里的黑暗又重了一些。

  我自然是不敢告诉他这是我自己划的:“没有什么重伤……不必担心,只是我已经在这个地方住了好久了,真是倦了,等你完成了任务,把我接出去吧,你在木叶有住的地方吗?”

  他想了想:“有倒是有,不过只是一间单身公寓,你大概会嫌小。”

  我一听到单身公寓四个死脑海里面立即浮现出他卧室的样子,不是我夸张,真的是满眼的黑,从床单到窗帘清一色全是黑色,他对这个颜色的偏爱简直恨不得把墙壁都涂成黑色,看的我抑郁。我敢打赌他的公寓里面最多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然后再来一个黑到底。

  我有点不高兴:“唔……也行吧……我就先勉为其难的住一下好了。”

  他看到我的样子真是满眼的无奈,最后还是妥协了:“到时候我来接你……那是我随便买的,如果你不喜欢,等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可以买个大一点的带院子的房子……”

  他说的非常轻巧,我却想起来前两天听到有新来的小护士在抱怨说现在的房价怎么怎么高,不知道工作多少年才能买到自己的房子吧啦吧啦。

  我几乎都快忘了,这个人上次买下那只鸟的时候二十万都没眨眼,而我更不知道,那只鸟被他刚开始买过来送给我的时候是多少钱。

  我现在再想办法弄死他继承他的遗产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我还在琢磨,他却忽然伸手把我抱起来,我一愣,就听见他在叹气:“你又轻了,你最近是不是又在倒药?”

  我倒是想,卡卡西天天人道主义关怀,我就没成功过。

  “没有!”我真是恨不得对天起誓,“我会好好养身体的,不过,我身体这么不好,养起来很贵,你要好好工作,好好赚钱。”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对着我微笑。

  我象征性的试探了一下:“你养的起我的,对吗?”

  他还是不说话。

  马德,蓝瘦。

  他忽然低下头,抵住了我的额头,我顿时觉得周围全是他身上的茶香。

  “你就消停一点吧,”他说,“包养你真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事情了,一边养你,我还得一边担心会被你谋朝篡位。”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他比我高出大半个头(没错,我就是矮冬瓜),轻而易举的就让我双脚离地,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刚准备回抱,他却转了个身,将我放在了床边的桌子。

  不得不说,这个桌子的高度有点微妙,他刚刚一抵住我,我就能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反应……我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他却一点不自在也没有,捏了我的下巴和我接吻。我感觉他的手从我的衣服里面伸进去,然后摸上了我的后背,将我按向他。

  我有点害怕,前几次的感受都有点不太好,刚开始的时候我很疼,所以总是不情愿。除了第一次之外,他一般都很温柔克制,这一次却有点失控,力道让我有点疼。我极少和别人有这样亲密的触碰,甚至除了他之外,这些年我机乎没有和谁有过什么肢体接触,所以,这种时候,我总是比平常要紧张。

  而与我相反,他却非常的放松,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动作非常自然,身体也没有任何紧绷,谈不上非常熟练,但是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

  但是,最让我紧张的是,这一次,他不仅自然,而且还很放纵,简直放松的有点……有点色情。

  他重新将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我身上已经没有几件衣服了,他却还穿戴整齐。他俯下身,从背后吻我,手却一改前几次的直接,慢慢的游走。

  要知道,我是一个很能忍的人。前几次虽然我不太情愿,但是也从来没有欲迎还拒的推辞过,我喜欢他,觉得即便我自己不太喜欢,但是他喜欢的话,我还是可以忍。但这一次,他想用的姿势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像我这么包容的人都觉得有些变态,我就有点忍不了。

  “别……”

  他停下来:“怎么?疼吗?”

  “你可不可以让我躺下来……这样有点奇怪……”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哪里奇怪了?嗯……是不舒服吗?还是弄疼你了?”

  “不是不舒服,就是……有点奇怪……我……你让我躺下来吧。”

  我原本以为他会妥协,他在各个方面都很迁就我,可这次却没有:“别怕,不会让你疼……嗯……你忍一忍好不好?”

  我有点犹豫,而他没有等我犹豫完就直接进来了,我一个哆嗦,差点摊下去。然后就听到他在背后的笑声:“你别叫的太大声,外面都是暗部。”

  啊啊啊啊啊啊,杀千刀的,我真是要气死了!你以为我叫的小声一点人家就听不到吗!啊啊啊啊啊啊!

  他却还是偏过头来和我接吻,似乎真的怕我叫出来,但是用的力道却恕我眼拙,看不出来有什么顾虑。

  最后结束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他将我抱在怀里,轻拍我的背,说:“本来想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这样……可现在……辛苦你了,不过,总得让我了一个心愿。”

  这是你大爷的什么鬼心愿。

  他将我的头抬起来和他对视,然而我实在不能温情脉脉的对他,我现在不仅累,而且很生气。

  “你生气也没办法……我很早就想这样了。”

  “宇智波鼬,你这次任务成功之后最好夹着尾巴开始做人,我……”

  他打断我:“等我回来之后,我就来接你出院。除了这个,我们还可以试试别的。”

  ……我,我忽然觉得,住院其实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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